“呦!都十二点多了?走,吃饭去!”忙完手中的活,山河看了眼时间,起身说道。
一听终于可以离开这座“大药房”了,秦小豆的脸上立刻来了神采,笑嘻嘻的道:
“好嘞!山河哥,今天去吃什么啊?”^完**\美**小*\*說\網 W w W . 2 2 p q . C o M
“嗯,昨天吃的食堂,今天换一个去楼下吃个汉堡吧?”
“哈哈,好啊!我也去,我也去!”小豆兴奋喊道。
“你也去?哎,我记得昨天不是说,你不喜欢吃油炸食品吗?”
“啊?有吗?哦,没事。我可以点个汉堡,把炸鸡给你,我只吃面包不就行了?”
“呃,这、这都可以?要不,你去吃个米饭或者”
“不用不用,我跟你吃汉堡就行。”可不等山河说完,秦小豆拽着山河便向楼下走去。
这两天,秦小豆几乎每时每刻跟山河黏在一起。
从朝八到晚六,除了上厕所,俩人就没分开过。
为此,就连向来迟钝的山河都感到了几分怪异,但又无力拒绝,只能接受了这只跟屁虫的存在。
坐在快餐店里,见秦小豆真把炸鸡给了自己,她却乐呵呵的咬着干面包,山河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叹道:
“唉,小豆,明天还是由你决定吃什么吧。”
“哦,好啊。那你可不能不去哦!”
“行,我肯定去。”无奈的摇了摇头,山河忽然抬眼问道:
“对了,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。”
“什么事啊?”秦小豆嘬着手指上的沙拉酱道。
“关于青鬃兽的事,你是怎么知道的?它的毒性,还有心脏的位置,都是谁告诉你的啊?我记得你爷爷说过,你们当时没有向鲁主任求助,那肯定不是他告诉你们的,对吧?”
几天下来,山河与秦小豆的关系比之前是近了不少。于是乎,山河便将埋藏已久的疑问抛了出来。
“喔,你说这个事啊。”
闻言,秦小豆放下手中的面包,脸上也不知为何划过了一丝黯然,这才回道:
“没错,不是鲁伯伯说的。青鬃兽的事,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,他很早前就知道。”
秦小豆的爷爷就是秦老,那日吃饭时山河是见过的。
秦老看上去就是个朴实的庄稼人,不像是个修行者啊,他又怎会知道妖兽之事呢?
想了想后,山河又问:
“那你爷爷是如何得知的呢?”
这次,秦小豆却带着几分俏皮,耸着两个小肩膀答道:
“这是我爷爷的秘密,他不让我跟人说,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啦。”
“啊?秘密?那、那好吧。”听过这般答复,山河是一脸的失望。
“好,那现在该我问你啦!”
秦小豆则话音一转,也不管山河同不同意,直接开口问道:
“既然你是修行者,那你有门派吗?”
山河摇头。
“那你有师傅吗?”
山河点头。
“那他厉害吗?”
山河使劲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我能见见他吗?”
听到这儿,山河的脸色忽然暗淡了下来,缓缓的摇了摇头:
“见不到了,他已经仙逝了。”
“啊?这样啊?抱歉啦。”带着歉意揪了揪脑袋上的羊角辫,秦小豆这才停止了对山河的“背景调查”。
可正当山河以为询问结束时,却听秦小豆又一次开口了:
“对了,我还有个问题!那天,我是为了救爷爷去了青鬃兽的老巢。你又是去干吗的呢?”
“这个啊”
见对方问起此事,山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跟这小姑娘解释了。关于杀怪充能的事,说起来实在太过复杂。
于是,考虑片刻后,他忽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意,模仿着秦小豆的语气回道:
“嘿嘿,这,我不能说!”
“啊?你、你过分!”
听到这儿,秦小豆当然明白,这是山河在用相同的招式报复自己。
虽然心有不甘,却一时语塞,只能一边瞪着山河,一边狠狠咬着手中的面包。
“那好,我不问你这个了,我换个问题!那天到最后,你都打赢了,可为什么不杀青鬃兽?”
关于山河,秦小豆的心里存有许多疑惑。但要说最难理解的,就属这一条了。
当日,战事虽险,但她清晰的记得,山河在最后关头已经占据了上风。
就在最关键的时刻,他却犹豫了,不仅没下手,反而还被青鬃兽咬伤了。
若不是后来秦小豆及时出手,山河真就死在妖兽口中了。
此事一直令秦小豆万分费解,如今终于有机会面对当事人,便毫不犹豫的问了出来。
“山河同学,我提醒你一下哦!这次,你可不能再说什么秘密了!我用了一次,你也只能用一次,再多可就犯规了哦!”见山河半天不说话,秦小豆担心对方再次找借口搪塞自己,便出言提醒道。
“噢,你说这个啊唉,我就是有点不忍心下手而已。”思量片刻,山河挂着些许的难为情道出了实情。
“什么?不忍心下手?对妖兽?”秦小豆则感觉自己听错了般,不可思议的问道。
“嗯,虽说是妖兽,但它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”
听到一半,都不等山河说完,秦小豆却像吃了枪药似得,忽然火冒三丈的喊道:
“什么活生生的性命,它们就是畜生!是猪狗不如的畜生!对妖兽有什么好怜悯的?你、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!”
秦小豆说话的声音极大,情绪激动,眼圈都几近泛红,惹得四周食客纷纷向他们投来了注视的目光。
几声怒喝过后,秦小豆仍未解气,当即起身,拿起手中的半片面包就朝山河的脸上扔去。
随后,不再搭理山河,气鼓鼓的离开了餐厅。
而这一幕,就好似上回在青鬃兽的老巢一般,山河压根儿就没料到对方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火,而且还发动了“攻击”。
只见面包迎面飞来,他却来不及躲避,直接砸了个正着。
算上上回,这已经是山河第二次被秦小豆打到脑袋了。
只不过,上次用的是铁锅,而这次是半片面包。
望着秦小豆离去的背影,山河如石像般呆呆的坐在桌前,脸上满是困惑与不解。
这到底是怎么了?她为何会发这么大脾气?
就因为青鬃兽伤了她爷爷,所以怀恨在心?
那也不至于对我发这么大火吧?我不就说了一句,不忍下手吗,真的就那么可恨?
擦去脸上的面包渣和沙拉酱,山河也坐不下去了。
刚要起身,却看到了一个令他大跌眼镜的景象!
距离刚才之事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秦小豆又回来了!
而这次,她的态度跟之前已大不相同,对自己又是道歉,又是赔礼的,十分诚恳。只说她刚才是情绪失控,希望山河不要介意。
之后,还特意给山河买了一杯饮料和一个大鸡腿,算是赔罪。
搞得山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,带着满脸的傻笑与迷茫,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沙拉酱与面包渣,一边接受着对方“真挚”的道歉。